十八般兵器中本没有电磁线,电磁线也本不是种兵器,但徐黑偏偏说是,于是也遍有了电磁线这种兵器。徐黑本不是个江湖客,但他却喜欢那些江湖客们的故事,然后他从不知道哪个什么东西上拆了下一块电磁线,做了他的兵器,于是他也自以为成了那所谓的江湖客。
电本像是利剑。因为他们都有火光四射杀人的本事。磁就像是情人,总是让人缠绵纠葛,难舍难离。而线就像是烈酒,总是牵着你,让你想着他,但你若被他缠上就会头大。
那电磁线岂非就像个刚刚喝过烈酒,一时兴起从英雄手中夺过宝剑,翩翩起舞的绝色女子?或许是吧,谁知道呢?
这时正是拂晓,阳光照在徐黑满是汗毛的手上,映射出淡淡的金光。徐黑两腿盘坐在路边的石头牙子上,左手里拿着那跟电磁线,右手不断的来回摸着它,嘴里还挂着一丝傻笑。他摸的那么柔,他笑的也那么傻,那抚摸的节奏,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摸着爱人的手,怕一有差错她就会溜掉。那傻傻的笑,就像是小孩子看着刚出锅的铁板鱿鱼,口水已挂到了嘴角。可他的眼睛不一样,虽然他的眼一直很小,但此刻却略有不同,隐隐的藏着一股寒光,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一闪而逝。又被那傻傻的笑淹没了。
他不能摸那电磁线太久,因为摸电磁线本就是件傻事,而这傻事若被他父母撞见,岂非更傻?很可能会把他当做个疯子,送到他家对面的疯人院。虽然,他本就有两个同学的母亲在那里上班,可他若以一个疯子的身份去见同学的家长,总是不太令人愉快的事。当然,女同学家长又另当别论。
“哒哒哒哒,”阳光照射下,地平线上两匹快马由远及近向徐黑的方向驰来,两匹马一匹枣红,一匹墨黑,两马上各坐一人。题外话,那匹黑马有个诨名唤作“万里烟尘青鬃兽”,只因得那马左耳后生的一撮青毛,此马本就日行千里,夜走八百,一旦有人拔了那撮毛中的一根,这马便会发起疯的跑。比上原本的速度则更加上一倍。乃是塞外飞雪马场场主毛大鹏的心爱之物,当年河东大侠少林俗家第一高手吴桂奇曾以300两黄金向毛大鹏借来此马三日,为他老师少林四大名僧中的达摩院首座静修和尚祝寿,广发英雄贴,一时传为佳话。也不知是谁能骑得来这匹宝马,着是奇怪。
两马并行,只转眼只听得“吁——”一缕烟尘,甚是呛鼻。两人两骑停在了徐黑面前。
“这位兄台,敢问前面可是十三里铺?”说话的是坐在黑马“万里烟尘青鬃兽”上的一个四十挂零的中年大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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